光裕戏曲社

标题: 2019.11.8《走进戏曲艺术的真善美(三)》主题讲座 [打印本页]

作者: 张文欣    时间: 2019-11-9 22:15
标题: 2019.11.8《走进戏曲艺术的真善美(三)》主题讲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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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    2019年11月8日晚,我社于学正楼408举行《走进戏曲艺术的真善美(三)》主题讲座。继上次讲座对戏曲“五功”“五法”的讲解,本周殷师从另一方面的直观感受——“音乐之美”开始讲述。
        “音乐之美”从乐器讲起。中国戏曲各剧种的乐器基本上分为文场(管弦乐)和武场(打击乐)。以京剧的乐队为例,文场的管弦乐主要包括京胡、三弦、月琴,为配合旦角演唱的音色,又在二胡的基础上改造出京二胡,有时也会再配上中阮、大阮。文场的中心在京胡。武场包括板鼓、大锣、小锣、铙钹。武场和全乐队的中心节奏都在板鼓。板鼓要配合演员的具体情况,带动乐队整体进行调整。戏曲乐队不比交响乐等其他乐队,人少却也机动灵活,很适应戏曲这种戏园子茶馆的表演,也适合旧社会戏班子生存的需要。而如今,京胡演奏也逐渐成为了一种独立的艺术门类,经常有独立的京胡演奏会。乐队,还有台上产生的音乐,都是为舞台服务的。殷师以“打鼓与夜深沉对剧情的渲染”为例,放了《击鼓骂曹》中祢衡击鼓的片段,通过不同的鼓点,通过《夜深沉》这一曲牌,音乐上就能展示出祢衡那种怀才不遇的心境。除此之外,戏曲音乐给其他艺术门类输送了很多营养。例如,小提琴协奏曲《梁祝》灵感来源于越剧《梁祝》,一些道教音乐取材于戏曲,如昆曲《思凡》,邓丽君的歌曲《郊道》就使用了京剧高拨子的音乐,还有一些八九十年代的香港影视片中也会引用粤剧、黄梅戏等戏曲音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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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    戏曲艺术的美还可从其他角度管窥一二。比如“丑中见美”,戏曲舞台上有丑角,而丑角并不是指脸上很丑陋,他们的扮相也很有趣。丑角在台上扮演不都是坏人,有很奸诈的小人,也有可爱老实的、滑稽的、迂腐的各种形象。以京剧《凤还巢》的 “丑洞房”为例,丑角朱焕然朱千岁,还有彩旦程雪雁,两人虽然是丑角,但扮相并不是非常丑陋,而是通过表演展示滑稽的剧情,给人以美感。比如“坏人也美”、“杀人也美”,以京剧《杀惜》为例,剧情中,阎惜姣是坏人,得了宋江私通梁山的书信,在宋江各种苦苦哀求下,步步紧逼不留活路,宋江一怒,被迫杀了阎惜姣。虽然阎惜姣角色是坏的,但绝非在扮相上丑化人物,而是典型的旦角扮相,依然是美的。宋江虽然是杀人,但也是通过各种真实生活中杀人的行为提炼出典型身段,很自然地表现出宋江第一次杀人的紧张惊慌,也是美的。比如“疯癫之美”,戏曲也有很多人物是精神失常的,扮相处理上会有几绺散发等,但绝非蓬头垢面,以京剧《荒山泪》为例,因苛政而家破人亡的张慧珠精神失常,逃入荒山,一段“疯跑”充分展现了程砚秋太极基础上的圆润的身段、圆场,充分展现了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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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    至此,戏曲艺术的最直观的“美”就讲述完了。接下来,殷师为我们讲述“美的存在基础”——戏曲之真。
        首先,殷师为我们介绍了有关于戏剧的一些理论知识,由黄佐临提出的世界三大表演体系。前苏联的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是电影界的知名导演,强调真实。社会主义德国的布莱希特是话剧界的知名导演,强调夸张和“间离”(演员能与观众、对手同时对话,演员抽离出人物和情感,高于人物,保持距离)。而中国的梅兰芳,代表的中国戏曲,强调中庸,“过犹不及”。戏曲的表演是“技术化”的,以哭为例,就不会想电影那样真的哭出来,也不会像话剧那样非常夸张地表现,强调泪在眼眶打转那种美。戏曲的表演有固定的、程式化的东西,是“带着镣铐跳舞”,不过戏曲是与观众是面对面的、现场的艺术,所以做的是“有规则的自由运动”,一定是把握住原则的,在程式化的基础上可以有每个演员不同的灵活的处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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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    中国戏曲具有写意性、虚拟性、程式性,三者密不可分。戏曲文化离不开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写意性。戏曲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,经过了提炼和美化,产生程式的东西,又是无实物表演。在浪漫主义写意风格下严谨写实,追求整体的写意和细节的写实,“于细节处咂摸滋味”,“戏,看的是细”。以京剧现代戏《沙家浜》智斗一段为例,三人各自心理活动有唱词,对话也有唱词,便是“间离”效果。对刁德一的阴险,靠侧脸上一个眼角的抽搐就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了。三人之间的,尤其刁德一与阿庆嫂之间的交锋都是很细微之处。
        本次讲座至此就结束了,期待下一次讲座呢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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